第(3/3)页 这种比较曾让她坚信自己没有输掉人生,可如今丈夫的选择却撕开了幻觉:她何尝不是被困在镀金的牢笼里? 她不敢放弃荣华富贵,不敢面对创业成功后几百万收入与上亿生活的落差,更不敢直视那个被婚姻驯化到失去棱角的自己。 于是,她把所有不甘转嫁到跟其他人的比较,转移到女儿身上,她用扭曲的"现实教育"对女儿灌注焦虑:女人不该天真期待幸福,必须学会在名利场里厮杀——就像她明明看透了温水煮青蛙的困境,却宁肯沉溺其中,也要抓住最后一点虚妄的光环。 这种自我麻痹的荒诞,让她在嫉妒与恐惧中越陷越深,最终将女儿也拖进了扭曲的价值观泥潭。 赵明瑶作为名校毕业生,怎会不明白其中利害? 她有时候也知道自己对女儿灌输的想法是不正确的,可是她忍不住,她嫉妒,她就是嫉妒。 这种嫉妒莫名其妙,却又让她总是无法正视自己的人生 更何况,人性的惯性太过强大——很多时候,她也不想再去观察自己如今的人生有什么缺陷了。 她在豪门生活里浸泡得太久,早已把优渥的物质供养视为空气般理所当然。 她非常理解那些那些嫁给富二代后遭遇家暴、嫁给赌徒仍不愿离婚的女人,她们怎么可能是天生的受虐狂? 那些人,不过是被舒适圈驯化后,丧失了赤脚走新路的勇气。 赵明瑶此刻的疯狂,正是源于这种脆弱被丈夫看穿的羞耻——沈定坤竟敢撕下她精心维系的“完美妻子”面具,竟敢把孩子的教育推给姜恬,他疯了,他真的是疯了。 姜恬更是大胆,竟然真敢接过一个母亲的责任,去教育她女儿,她算什么东西? 赵明瑶坚信沈定坤不会出轨,却无法忽视婚姻里早已暗流涌动的另外一种形式的背叛。 慌乱中,她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——联系苏寒泽,那个曾被她当作婚姻“制衡工具”的男人。 他肯定会帮她的。 每一次她需要他,这个男人都会无声的站在她的背后,给她带来最需要的帮助。 可是,这一次赵明瑶心冷了。